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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題|《富都青年》外,5部描寫「聽障人士」的電影推薦

誰會料到《富都青年》會成為 2023 年台灣電影市場的大黑馬?

《富都青年 Abang Adik》(2023)電影預告

在第 60 屆金馬獎頒獎典禮上,所有觀眾都在入圍片段當中看到了吳慷仁的過人演出,短短幾秒鐘就震撼人心,這也激起了大眾的熱切關注。在劇中,吳慷仁飾演著沒有公民身份證的哥哥阿邦,與弟弟阿迪(陳澤耀 飾)在富都巴剎老社區苟且偷生。由於沒有身份,兩人連基本人權保障都沒有,遑論申請護照和銀行戶頭。直到一場命案發生,更是完全扭轉了兩人的命運。

吳慷仁的選角是由監製李心潔建議,她曾在《白蟻—慾望謎網》(2016)之中看見吳慷仁有一種迷人的黑暗面,遂向導演王禮霖提議。吳慷仁自知在外貌上與馬來西亞華人仍有落差,還特地曬黑曬到脫皮,只為求能在形象上融入環境之中,對馬來西亞手語的努力揣摩也令人佩服,據說他在 25 天拍攝期之間,只有一次 NG,獲得金馬影帝,可謂實至名歸。

吳慷仁在片中無法以言語和外界溝通,當然也別有深意,編導希望以此角色隱喻馬來西亞社會上這些無聲的小人物。就漫長影史上,類似隱喻的運用也不是首見,同時也有許多以聽障人物為主角的經典之作,本文列舉如下:

  • 導演:亞瑟潘(Arthur Penn)
  • 演員:帕蒂杜克、安妮班克勞馥、英加斯文森、維克多喬里
  • 產地:美國

海倫凱勒(帕蒂杜克 飾)在一歲時因為一場大病而失去視覺與聽力,從此也無法言語,在外人眼中,她的人生已經沒有未來可言。在她七歲時,蘇利文老師(安妮班克勞馥 飾)接下重擔,以獨創的教育方式,引領海倫進行學習,從而改變了她的一生,也樹立了教育的典範。

本作改編自海倫凱勒(Helen Keller)的自傳《我的生活 The Story of My Life》(1903),作品先在 1959 年被改編為百老匯舞台劇,隨後才被搬上大銀幕。作品描述她如何在蘇利文老師(Anne Sullivan)的循循善誘之下逐漸學會發聲,甚至最後得以以優異成績獲得高等學位。傳奇事蹟使得海倫凱勒成為家喻戶曉的勵志人物。

起初聯藝電影堅持要聘請伊莉莎白泰勒(Elizabeth Taylor)出演蘇利文老師一角,但同時也是舞台劇版導演的亞瑟潘恩堅持要找劇作演員安妮班克勞馥(Anne Bancroft)演出。而在舞台劇中飾演海倫凱勒的帕蒂杜克(Patty Duke)雖然已經 15 歲,也在亞瑟潘恩要求下超齡演出。

最後亞瑟潘恩的堅持得到回報,作品成為勵志經典,安妮班克勞馥和帕蒂杜克分別在奧斯卡獲得最佳女主角與女配角殊榮。

《熱淚心聲 The Miracle Worker》(1962)電影劇照
《熱淚心聲 The Miracle Worker》(1962)電影劇照

  • 導演:侯孝賢
  • 演員:梁朝偉、辛樹芬、陳松勇、高捷
  • 產地:台灣

二戰結束後,國民政府接收台灣,林家在九份經營的「小上海」酒家也重新開門營業。一家四兄弟之中,老四林文清(梁朝偉 飾)自小因為聽力受損失聰,經營相館維生。在二二八事件爆發之後,與外界溝通已難以溝通的他,卻仍不幸遭受波及。

在劇中設定,林文清是在八歲時出了意外,因聽不見聲音,故不再說話。這個角色有其隱喻性,所暗示的是當時台灣人的處境,即雖有能力說話,但因訊息接受很難通暢,所以難以對自身境況做出適切的表達。

不過這並不是導演侯孝賢一開始的打算,當時他早已鎖定男主角要找梁朝偉,但因為梁朝偉不諳國語和台語,苦思不出結果,才拍板讓老四從頭到尾不發聲。但這也因為如此,讓侯孝賢找到了一些全新的創作切入角度,也讓電影加入了一些無聲電影的特色。

在 2023 年東京影展,梁朝偉回顧了這段演出經歷時表示:

「我不會說台語,所以導演就把角色設定成聾啞人士。我對台灣歷史也不熟悉,當時我認為得多讀書去深入了解,侯導也給我非常多書,希望我多了解台灣的歷史背景。同時介紹他的聾啞藝術家朋友幫助我準備角色。當時我盡可能讓自己在孤獨的環境下生活,躲在飯店裡閱讀,試著感受聾啞人士沒有聲音的世界,投入角色。」

《悲情城市 A City of Sadness》(1989)電影劇照
《悲情城市 A City of Sadness》(1989)電影劇照

  • 導演:北野武(Takeshi Kitano)
  • 演員:真木藏人、大島弘子、藤原稔三、鍵本景子
  • 產地:日本

阿茂(真木藏人 飾)與貴子(大島弘子 飾)都聽不見。某日,阿茂看見了放在垃圾堆旁的衝浪板,他拾起它,請女友貴子與他一同走到了海灘。平常面無表情的貴子,看到毫無衝浪基礎的阿茂有些笨拙地練習,就笑得好燦爛。日復一日,他倆踏著同樣的步伐,抬著衝浪板向海邊走去。

儘管電影本身是有聲的,但本片可以視為一部默片。過去以黑幫與暴力題材聞名的北野武完全改變了原先的創作基調,並且化繁為簡,削弱敘事性,甚至連配樂的使用也盡量簡化。這部電影最後普遍被認為北野武導演生涯的最高成就之一,也被認為是他最浪漫的一部電影。飾演貴子的大島弘子獲得當年日本金像獎最佳新人演員獎,然而她卻旋即引退,從此未在任何影視作品中出現。

《那年夏天,寧靜的海 A Scene at the Sea》(1991)電影劇照
《那年夏天,寧靜的海 A Scene at the Sea》(1991)電影劇照

  • 導演:米洛斯拉夫史拉波斯維茲奇(Myroslav Slaboshpytskyi)
  • 演員:格雷戈里費申科、雅娜諾維科娃
  • 產地:烏克蘭

在一間寄宿的聾啞學校之中,一群學生組成了犯罪集團,從事搶劫等不法勾當。新生謝爾蓋(格雷戈里費申科 飾)在身不由己的情況下成為一份子,也戀上被迫賣淫的女孩安雅(雅娜諾維科娃 飾)。

本片改編自導演米洛斯拉夫史拉波斯維茲奇在 2010 年的短片《Deafness》,是他個人的首部長片。在全片 132 分鐘的篇幅之中,演員操著烏克蘭手語進行對話,但導演不提供任何字幕提示,讓觀眾只能透過角色的行為來猜測故事的走向。此外,所有參與的演員都是真正有身障身分的非職業演員。

作品在坎城影展首映之後大放異彩,也獲邀參與國際各大影展,更成為首部在全世界獲得廣泛發行的烏克蘭電影,在各國上映時,電影開場時或會出現字卡,提醒觀眾整部電影將不會提供字幕。英國《衛報》影評人彼得布拉德肖(Peter Bradshaw)給予滿分評價,並寫道:「我無法停止對這部電影的思考。」本片設定普遍被認為是對烏克蘭政治現況的隱喻,針對劇情巧思,至今仍有不少議論。

《過於寂靜的喧囂 The Tribe》(2014)電影劇照
《過於寂靜的喧囂 The Tribe》(2014)電影劇照

  • 導演:達瑞斯馬德爾(Darius Marder)
  • 演員:里茲阿邁德、奧利薇亞庫克、保羅拉西、勞倫里德洛夫
  • 產地:美國

魯賓(里茲阿邁德 飾)和女友小露(奧利薇亞庫克 飾)共同成立了重金屬二人組「黑色雙陸棋」到全美各地巡迴演出。有天魯賓突然喪失聽力而尋求診治,醫生發現他的聽力已經逐漸消逝,遂建議魯賓不該聆聽吵雜聲,但魯賓卻仍堅持演出行程⋯⋯

導演達瑞斯馬德爾為了本片創作醞釀了 13 年之久,片中大多數演員都是從聾啞人社區聘來,為了讓男主角里茲阿邁德得以入戲,他要求他每天上兩個小時的美國手語課程和兩小時的鼓課,並且要求他不針對劇本進行過度分析,而以直覺的方式進行演出。作品問世之後廣受好評,更獲得最佳剪輯、音效兩項大獎,而男主角里茲阿邁德也獲得最佳男主角提名殊榮。

《靜寂的鼓手 Sound of Metal》(2019)電影劇照
《靜寂的鼓手 Sound of Metal》(2019)電影劇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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