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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題|《龍捲風暴》──海倫杭特不回歸之謎

這可能是近年好萊塢最大的謎團之一,因為它幾乎顛覆了美國商業片的「常識」。

在開始談之前,要先跟大家介紹一個近年流行的電影詞彙,叫「傳奇續集(Legacyquel)」。這是由「遺產(Legacy)」和「續集(Sequel)」兩個字結合而成。

所謂的傳奇續集,通常與前作的時間距離(無論是發行的時間、還是故事內的時間線)往往更遙遠,通常會有一定篇幅去描繪新的角色,但原本的經典角色依然存在(或者至少會被提到)。劇情未必與前一集有密切的連結,但仍然會是在同一個世界觀之中。直接舉個例子,近年最具代表性的《捍衛戰士:獨行俠 Top Gun: Maverick》(2022)就是闊別38年的傳奇續集。

近年好萊塢為了召喚老影迷回到戲院,可說傳奇續集連發。有些作品直接找來原本卡司主演如《魔鬼終結者:黑暗宿命 Terminator: Dark Fate(2019),也有像是《野蠻遊戲2:瘋狂叢林 Jumanji: Welcome to the Jungle》(2017)這樣比較低調的例子,讓已故演員羅賓威廉斯(Robin Williams)的角色名字出現在遊戲異境之中。

當所有影迷看到《龍捲風暴 Twisters》(2024)上映時,大家理所當然地覺得前作《龍捲風 Twister》(1996)的演員也會參與其中。儘管比爾派斯頓(Bill Paxton)與菲利浦西摩霍夫曼(Philip Seymour Hoffman)已經過世,依然活躍的海倫杭特(Helen Hunt)幾乎被認為一定會以某種形式參與其中。儘管海倫杭特說自己「對這部電影一無所知,沒有參與其中」,但大家有了安德魯加菲爾德(Andrew Garfield)的前車之鑑,未必真的願意相信。

龍捲風暴》首映之前,網上盛傳女主角黛西埃德加-瓊斯(Daisy Edgar-Jones)所飾演的凱特大概就是海倫杭特的女兒。後段描寫凱特回鄉時,影迷更是睜大眼睛,期待看到海倫杭特走出來的驚喜瞬間。

不過結果卻讓人「驚訝」,而不是「驚喜」,因為出場的演員不是海倫杭特,而是與前作完全無關的演員莫拉堤艾妮(Maura Tierney)。而且甚至到了電影的最後一刻,都沒有海倫杭特的演出,甚至沒有提到過她的角色瓊哈丁。

如果能夠請來海倫杭特出演,哪怕只是客串,都能帶給這部電影更多的話題性。但片方顯然沒有做出這個決定,儘管龍捲風暴》票房表現與影評都很好,這這依然令人納悶。

實際上海倫杭特並不是對這個案子沒有熱情,相反地,她曾經花了大把時間親自投入續集開發,並且打算自己出任導演。現年61歲的奧斯卡影后海倫杭特除了演員身分,也一直對導演工作表達熱情,自2007年以來,她已經自導自演了兩部電影長片,包括《再給愛一次機會 Then She Found Me》(2007)與《Ride》(2014),雖然評價都不盡理想。

在2020年,海倫杭特透露自己已經完成了《龍捲風》的續作企劃,除了想要親自執導,她還找來拉斐爾卡索(Rafael Casal)與戴維德迪格斯(Daveed Diggs)主演。當時的她強調這將會是一個格外注重種族多樣性的電影,將由黑人扮演主要角色,她甚至構思了火箭射入龍捲風的大場面。在一次受訪時,她還半開玩笑地說自己的角色也許會在片中死於追逐龍捲風之中。

不過據傳海倫杭特的案子遭到打槍,沒人願意開發她的構想,甚至連見面談的機會都沒有得到。後來在環球影業操盤之下,最後出線的導演是曾以《夢想之地 Minari》(2021)入圍奧斯卡獎的美國韓裔導演鄭李爍(Lee Isaac Chung),而鄭李爍事後也受訪表示自己從未主動聯繫過前作的主創人員,儘管讚揚海倫杭特是個奇才,但他表示找她演出,從來就不是他考量過的選項。

是海倫杭特開價太高?還是龍捲風暴》的主創團隊遇到了什麼阻力無法進行?這成了電影上映以來熱度最高的話題之一。

針對外界議論紛紛,鄭李爍也在接受媒體《The Wrap》專訪時針對此事進行完整的說明,當記者問他為什麼飾演凱特母親的不是海倫杭特時。他表示:「我只是覺得這不是瓊哈丁會做的事情。」

「看完第一部電影之後,我反覆想著『瓊哈丁現在會在做些什麼呢?』我想她肯定還是在外追逐龍捲風,而不是在農場裡抱怨女兒不打電話給她。這就是為什麼我會想『好吧,肯定是由別人來演』的主因。」鄭李爍說道。

儘管這是一個很完美的說法,但也並不是每個人都買單。不過《SlashFilm》的專欄作家伊森安德森(Ethan Anderton)也指出片中凱特擁有的設備應是承繼自瓊哈丁,他認為這依然是一個伏筆,暗示龍捲風暴》未來的續集,也許仍有可能會見到海倫杭特的身影。


至於我的個人看法呢?我想既然海倫杭特已經有自導自演的野心,若在龍捲風暴》中扮演一個小配角,對她而言,的確可能面子掛不住,無論是她推辭還是片方不邀她,其實都不說是不合理。現在的傳奇續集大多都是在告訴我們「交棒」的重要性,肯定有一個薪火相傳的寓意在裡頭。不過要是演員本身老當益壯,想要繼續自己延續傳奇,那又何必非得交棒不可?

龍捲風暴》沒有找回來海倫杭特,也許有很多潛在的原因,但最後也因為她沒出現,而成為許多老影迷所認定的「反高潮」。倒也說明了它不是千篇一律的好萊塢續作不是?

各位影迷,還有哪一部經典老片(國內外都可以),你希望它能以傳奇續集的面貌出現呢?

《龍捲風暴 Twisters》(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