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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題|《壞教育》休傑克曼──金鋼狼的同志疑雲

1995年,年僅27歲的休傑克曼(Hugh Jackman)得到了一個演出機會──在澳洲電視劇集《鐵窗風雲 Correlli》出演一角。他過去曾短暫擔任過體育老師,為了一圓成為自由記者的夢想而取得了傳播學位。之所以接觸戲劇課程一開始只是為了補學分,沒想到一演就演上癮,再也「回不去了」。

對當時的休傑克曼而言,能參演《鐵窗風雲》對他而言猶如美夢成真,因為這個角色在故事之中舉足輕重,而且與之演出對手戲的是當時在澳洲已經頗具名氣的女演員黛博拉-李佛尼斯(Deborra-Lee Furness),比他年長了13歲。

劇中,休傑克曼飾演一名囚犯,而黛博拉則飾演他的心理醫生,兩人因為頻繁的相處而產生了不尋常的情愫。而在兩位演員正式見面時,休傑克曼發現自己好像提早入戲,感覺實在不太對⋯⋯居然感受到一股「小鹿亂撞」。

表演生涯才正要起步,就愛上戲中的女主角,休傑克曼對此感到非常困窘,因為他覺得這樣「顯示出了自己的不專業」。為了壓抑自己澎湃的情感,休傑克曼採取的作法是──拒絕在演出之外與黛博拉說話。但也許是太過刻意,反而讓黛博拉起了疑心。

某天黛博拉對他說:「我發現你整整一週沒跟我說話了,你怎麼了?」

休傑克曼面有難色地回她:「因為我對妳產生好感了,我會『克服』的,對不起。」

「喔?我也喜歡你啊!」黛博拉直率回道。

就這樣,兩人開始交往,隔年步上禮堂。結褵至今24年,兩人都是緋聞絕緣體。但隨著休傑克曼因為《X戰警 X-Men》(2000)成為國際巨星,粉絲飆增後,也開始出現一些謠言困擾著他。尤其在演出百老匯作品《綠野星蹤 The Boy from Oz》(2003)時,他與劇中男配角的忘情擁吻,使得大多觀眾都開始公開懷疑休傑克曼的性向。

起先只是大家胡鬧亂傳,沒想到認真的人越來越多。休傑克曼起先說自己毫不在意,但後來也為了捍衛她太太而出來否認,強調自己真的沒有在維持什麼假面婚姻。

歷經17年後,休傑克曼在《壞教育 Bad Education》(2019)之中飾演惡名昭彰的高中總監法蘭克塔松(Frank Tassone),此人在師長、家長與學生之間保有完美形象,但私下卻挪用上千萬美元公款以供私用。

同時,法蘭克塔松是一名同性戀者。同樣也被稱作完美先生的休傑克曼深深被這個角色給吸引,畢竟他甚少在電影當中演出負面角色。他在受訪時稱,塔松為了在保守的長島社區求生,必須把自己一切都包裝成符合主流價值認可的樣子,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但同性戀的取向卻可不是他為了企及成功所創造出來的形象。正是因為如此,他看到了這個人物的複雜性。

一個被謠傳是同性戀的演員刻意演出一位未出櫃的同性戀者,對於休傑克曼而言,或許是再好不過的闢謠方式。但這甚至或許不能說是什麼「闢謠」的行動,他想表現出的可能是他根本不在乎自己被怎麼認定,做好自己「演員」的身分就好。

休傑克曼這次具有突破性的精湛詮釋,使得他以《壞教育》獲得艾美獎最佳男主角提名,許多人讚歎這是他從影生涯的最佳演出。從金剛狼到巴納姆(P. T. Barnum),一直到法蘭克塔松,休傑克曼的表演屢創高峰,經常有新進演員問他到底是怎麼辦到的,他的回應是:

「做就對了,做好它!那些省力就能做好工作的人,往往都是付出過最為努力的人。」

被問到未來最想演出誰執導的電影,休傑克曼很直率地說,當然非昆汀塔倫提諾(Quentin Tarantino)莫屬。不過如果回溯起對表演產生興趣的起點,休傑克曼卻坦承,最早之所以想成為一名演員,是為了一圓演出《黑色星期五 Friday the 13th》(1980)之中連續殺人魔傑森的夢想。Wait!!!!!!!

《壞教育 Bad Education》(2019)電影預告
本文與 CATCHPLAY+ 合作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