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記得我第一天去上班,穿著深黑色的西裝、打著領帶,我心想,『這就是我這輩子想做的事嗎?』」
傑哈巴特勒(Gerard Butler)憶起當年還在蘇格蘭當實習律師的時代。
你沒看錯,這位以《300壯士:斯巴達的逆襲 300》(2006)中的斯巴達國王列奧尼達一世(King Leonidas I)一角紅遍全球的肌肉男星,曾經在蘇格蘭被公認為下一個法律界明星。在青少年時期,他曾在蘇格蘭青年劇院有過表演經驗,但演員起先不在他未來的規劃之中。
在高中時期,傑哈就是學霸,輕鬆錄取格拉斯哥法學院。在大學期間,他甚至被推舉為大學法律協會的主席,美好的法律之路正在等待著他。學成畢業後,他順理成章地進入愛丁堡一間律師事務所擔任實習律師,不過就在第一天上班,他就意識到自己不屬於這裡。
兩年實習期間,傑哈從明日之星變成老鼠屎,因為他完全沒有把重心放在工作上,成日飲酒作樂,一年請了32天病假,其中有20天是週一。回憶當時,那是他最不好受的時光,他說:
「那段時光真的是難以置信的折磨人,我被困住了。甚至不是被困在律師事務所裡,而是被我自己困住了。我不知道該如何讓自己快樂。」
但傑哈起先也沒打算改變這一切,反正先取得律師資格再說。依照蘇格蘭的規定,他完成實習兩年之後,便能以律師身分去執業。通常通過實習之後就能繼續在同一間事務所工作,如果老闆不滿意,頂多在年滿兩年之後請你走路,不過還是能讓你保有律師資格。
但傑哈老闆居然在他達到兩年年資的最後一週把他開除,讓他甚至拿不到律師執照。這使他成為蘇格蘭法律界第一人。傑哈老闆對他說,既然表演是你的愛好,那就去做你自己真正想做的事,而不是坐在辦公室裡浪費時間。
他這才大夢初醒,也畢竟是因為他已經沒有後路可走了,同時這對他來說也是個解脫。就在隔天,他決定前往倫敦追夢,目標就是以一個演員的身分功成名就。回想自己被開除的經驗,傑哈說那無疑是發生在他身上最美好的事。
25歲那一年,傑哈在倫敦四處投石問路,為了謀生,他去當過服務生、電話推銷員,也曾在展覽活動上介紹玩具。在這期間,他幸運的遇到了一名過去在劇院遇到的老友,此人當時在倫敦擔任選角導演。在她的引薦之下,他獲得機會為莎劇劇作《科利奧蘭納 Coriolanus》的演出試鏡,結果傑哈中氣十足的活力,成為壓倒性的首選。傑哈說這位朋友哭著對他說:
「你是導演這兩天看到最好的一個演員。」
隔年,他在舞台劇版的《猜火車 Trainspotting》之中獲得一角,在愛丁堡藝術節演出。飾演原作之中由伊旺麥奎格(Ewan McGregor)飾演的主角馬克。
表演之路漸漸起飛,對事業野心勃勃的傑哈隨後移居到洛杉磯,也正式宣告戒酒。他第一部獲得國際性關注的作品是《歌劇魅影 The Phantom of the Opera》(2004),他為此接受了專業的聲樂訓練,而他所飾演的正是要角魅影。但畢竟這個角色不會露出全臉,也不會顯現傑哈最驕傲的壯碩身材,所以他沒有因此真正成名。
直到《300壯士:斯巴達的逆襲》問世,他在劇中大喊:「這就是斯巴達!(This is Sparta!)」的形象實在深植人心,即便沒看過片也不會不認識他。傑哈達成了他的人生目標,真的成了家喻戶曉的演員。
不過傑哈偶而還是會不禁想像,如果當時他循規蹈矩的完成律師實習,現在可能就是蘇格蘭中部的無名稅務律師,甚至已經有了老婆與小孩。但至少在現在這個時空,他是好萊塢大明星,除了《300壯士》,他也以《全面攻佔 Fallen Series》系列等作聞名。
經常出演英雄的傑哈,現在也覺得膩了。因此當喬卡納漢(Joe Carnahan)執導的《高玩殺手 Copshop》(2021)找上他時,他覺得自己絕對不能讓這個機會溜掉。比起過去忠貞不二的形象,這次他在片中飾演的殺手鮑勃是一個反派人物,也或許可以說是一種「反英雄」形象。
他為了追捕惡名昭彰的騙子泰迪,傑哈飾演的職業殺手維迪克不惜扮成醉漢讓警方捉到警局。當他正準備要幹掉泰迪時,各路人馬齊聚,原來也有另一批窮凶極惡的匪徒打算進來追殺泰迪,連警方本身也有黑勢力參一角。既有暴力刺激,也有黑色幽默,各類元素紛陳,娛樂效果十足。故事原型來自於約翰卡本特(John Carpenter)的《攻擊13號警局 Assault on Precinct 13》(1976)。
傑哈說自己這回就像是從「檢察官變成辯護律師」,角色心境與過去大有不同。若不知他曾是法律人,實在會被他的比喻搞得一頭霧水。許多人總以為傑哈是「胸(肌)大無腦」的好萊塢演員,殊不知那終究只是他作為一個明星的人設。
比起過去比較一成不變的形象,傑哈表示自己最期盼有人找他出演真正黑暗的角色。或許近幾年就有機會看到他也能轉型演出完全不同類型的電影也說不定?
各位影迷,你最欣賞哪些由傑哈巴特勒主演的電影呢?
本文與 CATCHPLAY+ 合作刊出